看着魔王就这样消失在夜幕之中,勇者并没有追上去,只是伫立在原地望着夜空发呆。那几个修女同样一副嫉妒和生气的样子,只有羽鸢一步步走向勇者,然后举起拳头,一下往他脸上招呼上去。
“人渣!你身边还有这么多还妹子!还想着囚禁魔王吗!”
羽鸢是头一回对勇者生气了,虽然他是魔王公会的工作人员,但是他也跟小露一眼,最讨厌渣男了。所以压抑不住怒气的羽鸢,冲动地揍了一拳勇者,扬长而去。
勇者麻木地抬起手,看着四周或生气或沉默的修女们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为什么自己会生气到一拳揍上去呢?羽鸢回想起刚才战斗的情形,自己也想不明白,反正看着勇者的时候,总觉得特别不愉快。那些修女们一次次代替勇者抵挡着64号的攻击,而真正强大的勇者并没有保护那几个修女,只会一味盯着64号进攻。该说他是老好人还是只有一腔热血的笨蛋?又或者,他是真的在意魔王?
羽鸢踏出传送门,看到特瓦阿德涅在仆从的包围下休整,小露抱着耳机坐在一边发愣。羽鸢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穿着款式古老的女仆装的佣人不断地来往,替刚刚获得自由的女魔王进行休整。
“给大人的血浆呢!”
“在这里!”
“大人的秘仪礼服在哪?”
“我去拿过来!”
“记得把头带也拿过来!”
……
“大小姐就是这样围着打扮的啊?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?”
小露换了个抱着膝盖的姿势,蜷缩在椅子上愣愣地念叨着什么。
波隆先生记起了什么,问羽鸢:“喂,小家伙,刚才你揍了勇者一拳?为什么?”
“单纯只是看着不爽而已。”羽鸢抽了抽鼻子。是真的很不爽好吗,现在的勇者都是什么货色啊!那么多女的围着保护他一个,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吗!而且,那些女性还是柔弱的修女。莫名的让人火大啊。
小露无所谓地点点头:“嗯,越来越像爷们了呢!”
“呃……我真的那么像男的吗?”
小露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,打量着羽鸢:“哪里不像了?也难怪会有魔物手下要来带走你呢!”
“喂!别开玩笑了!”
羽鸢正要说下去,一个顶着猫耳的守卫冲过来报告:“魔王陛下!魔王公会的战斗员求见!”
被女仆包围着的特瓦阿德涅吩咐了一句:“让她进来。”那守卫就再次跑出去了。
羽鸢和小露面面相觑,两个人都在纳闷,到底还有谁来呢?
从走廊里传来军靴踏步的响亮的声音,同时还有拖着什么东西走动的沉闷声响,就像是有什么庞大的东西正在走动一样,羽鸢和小露好奇地扭头望向门廊,静静等待着那个声音走过来的那一刻。
淡淡香烟的味道从门口飘进来,一个浑身是血迹的成年女性叼着烟,一把推开了门,她背后的绿色大箱格外引人注目,昔日干净利落的灰色军装战斗服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,仔细看甚至还能在指尖看到往下淌着的深红的血,她一身伤痕和血污显得特别的壮烈而凄惨。那些女仆忙活着,没有人管她身上的血污会脏污地上的地毯。
“喂,我把东西带来——”
“噫啊!!为什么是——”羽鸢和小露异口同声大叫起来,打断了女性的话。
成年女性眨了眨眼睛,用空出来的另一只同样往下流着血的手,兀自笑了笑取下了烟头:“哦,原来你们也在啊!”
“那为什么安妮丝朵拉会在这里?”
小露看着这熟悉的脸孔和她一身量大得可怕的血迹,这是刚刚从一场可怕的厮杀里出来的吧?面对小露的疑问,她丢掉烟头,仿佛这只是一件小事:“佐藤委托的,她说我来比较好,我就来了。有时候也得帮一下后辈嘛。”
“但你身上的伤还在……”羽鸢指了指血迹。
安妮拉耸了耸肩:“只不过是手臂断了,后背被炸掉了几块肉,中了十根箭头外加大出血啦。神经什么的回去接驳就行啦,这种小事无所谓。”
“这种伤口换别人早挂了好吗!都是致命伤吧!为什么还那么淡定啊!”羽鸢忍不住着急地说。
倒是安妮拉把东西往那群女仆里面一丢,无所谓地卸下肩上的箱子,靠在箱子上坐下来。特瓦阿德涅如珍宝般抱着那个东西,大声喊:“谢谢你!”
“从那帮不识好歹的家伙手上,取回她的秘仪书送回这里,比我的伤口要重要得多。”
任务比起自己更加重要……
小露静静凝视着她,忽然戴上耳机,“腾”地站起身,面对准备掏出绷带的安妮拉,认真地说:“我会疗伤术的,我来吧。”
安妮拉惊讶地瞪大眼睛,然后取出自己裤兜里的烟盒,重新点燃香烟。
“那么好吧,你来替我治疗。”
羽鸢望着小露,“这么重的伤?”
“没问题,不过我没有麻药,所以,取出箭头会很痛。”
“行吧,你开始。”安妮拉点点头,脸色凝重地深吸一口香烟。
小露捏着手柄,让安妮拉躺下来,羽鸢帮忙把安妮拉的衣服拉开,那几道能看到肉的可怕的伤口赫然出现在羽鸢面前,羽鸢看得头皮发麻。白色的光标在安妮拉身上游走,如同流水般的光开始在伤口上流动,流出的血也止住了。羽鸢摸索着在这些白色的光芒聚集的地方,拔出残缺的箭头。
但安妮拉也发出了同样响亮的惨叫。
“啊痛痛痛!!!!!痛!!!好痛!!!!为什么还会这么痛!!!!而且还好痒!!!”
这粗野而毫无礼仪可言的惨叫,登时让所有女仆看过来,为首的几个女仆甚至是以凌厉严肃的眼神望向他们,仿佛在提醒他们“都是无礼的粗人”。
可是对于安妮拉来说,无数的枪弹射线灼烧什么的伤害的疼痛,都比不上此刻疗伤的痛苦。
小露咬着牙提醒:“给我忍住啊!既然你都能忍住回到这里!只是疗伤魔法的程度,肯定是不算什么的!”
“忍个屁啊!该叫就要叫出来啊!啊啊啊!痛!!好痛!”
“还有痛觉,说明神经也没有完全坏死。”小露继续捏着手柄,扫描安妮拉身上的伤口,至于制服,看来也没办法修复了。
羽鸢给安妮拉拔出背后最后一个箭头的时候,小露吩咐羽鸢把那些箭头交给女仆清理掉。羽鸢一起身,就看到一身缀满蕾丝的礼服长裙的特瓦阿德涅,慢慢走过来。特瓦阿德涅一脸感激地对俯卧在箱子上疗伤(兼惨叫)的安妮拉,恭敬地行了一个屈膝礼。
“非常感谢安妮拉大人帮我把我们家的秘仪书带回来。”
“书呢?”
羽鸢奇怪地看着特瓦阿德涅,她没有拿书啊?特瓦阿德涅举起了手臂,露出了手腕上一对紫水晶手环,“这里。”
哦,原来是施法道具啊。
“那怎么会被人偷走呢?”
特瓦阿德涅不好意思地用食指抓了抓脸颊,“其实,我只是偷偷溜出去伪装成魔法学徒……结果被勇者发现了,他用计骗我交出去,收走了……之后我就被他的同伴,那几个修女发现了,封印了獠牙,才……”
羽鸢一脸黑线,“怎么骗的?”
“那个,就是说摘下它们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,我就……”
“我懂得为什么你会被囚禁了。”
敢情你也是个半步不出门的深闺大小姐,别人说啥就真的做啥啊!
特瓦阿德涅不解地看着扶着额头的羽鸢,忽然想起了什么,“放心,我是真的对勇者不感兴趣,毕竟他一直控制着我的獠牙……搞得我营养不良。可是对他下了魅惑术,似乎影响太厉害了点。”
“谁教你的魅惑术?”
“噢,”特瓦阿德涅开心地说:“是艾拉莉莉丝大人,她教我怎么运用魅惑术的啊!不过真不愧是经验丰富的魔王,也确实挺管用的!”
“.……哦,好吧,那只能说勇者活该了。”
嗯,中了魔王的魅惑术,看来一时半会也解不开。
羽鸢心里暗爽,特瓦阿德涅身后一个女仆捧着一样东西拿过来,她转过身把那样东西郑重地交给羽鸢,“你们特地来营救我,这份大恩大德,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好,这件是父亲大人留下来的东西,就送给你们吧。”
羽鸢拿起来一看,一个黑红的正方体小盒子,里面装的什么都不知道,只看到盒子盖上的白色问号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我,我只听父亲大人说过这是天上来的拟态魔方,具体的用法,我也不太清楚。但我感觉会对你们有用,所以,就交给你们处理了。”
波隆先生扫描完,重新跳到羽鸢的背后,难得睁开了眼睛,盯着小盒子。
“这,这是好东西啊小家伙!!”
羽鸢微笑着收起来,“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另外,以后别再轻易被勇者他们骗了。”
特瓦阿德涅露出羞涩的笑容,点头。
“我会注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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